2010年3月2日中午从家里出发,全家人去火车站,挤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到了位于市区边缘的边缘的火车站,相较于我去过的长春、北京、宁波的火车站,台州的火车站主要有三点让人相当难以置信——人少(黄牛也少)、车少(基本没有的士接人,只有零星的车子和不多的环线公交)、干净(因为人少、车少自然干净了)。
我弟弟从来就没有看过火车,小朋友知道能看火车相当的兴奋,当然现在的火车站基本上都没有站台票了。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提醒可以从门缝里塞票出去,我爸妈他们也就很难进到候车大厅去了,有点质疑为什么现在的火车站都不卖站台票。
在火车站碰到了我两个至少十年没见的表姑(我爸爸的表妹),其中一个表姑在哈尔滨打工竟然和我一辆车,这个着实让我很吃惊。一阵寒暄过后就准备检票上车了,台州站是自动检票和排队上车,尤其是排队上车简直有点让人找不着北。等到了火车上之后,竟然发现我和我表姑一家竟然是连着的座位,这也太巧了吧。(更巧的还在后面呢)
火车上和表姑夫妇聊了很多的东西,基本上他们认为我在东北上学有点太辛苦了,不应该报新闻这样的专业,应该托关系找一个类似于公务员的稍微清闲一点的工作。台州到宁波段的火车时速非常快,基本上都是230公里以上,以至于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到宁波了。当然根据我之前的了解,之所以能开出如此高速,主要是因为新铁轨的关系,果不其然从宁波到杭州那一段,动车组就变成了普通的速度,然后车厢里就有人说这动车组也是骗人的东西,提价不提速。
现在K552次和动车组都在杭州南上下车了,杭州南站简直破烂的一塌糊涂,以至于有人说看到了杭州南站再去看看台州站,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国家的。
到了杭州和亲戚分开,自己一个人找到候车大厅,杭州南的候车室果然是破旧不堪,很难想象这个城市的繁华,在一个看上去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礼堂式的建筑里,碰到了旅行中的第二波人。首先是两个来自长理的老乡,“六度分离理论”在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其中一个是我大学的学妹的同学,另外一个则是大学的学妹的同学的学弟;后来是一个天台的哈理工的研究生,明显看上去就比我们成熟不少,学通信的,难道以后要去中国移动工作吗?
在候车的间隙,跟那位大二的小朋友聊了一会儿广告,这个时候我发现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善交流,但是找到了一个共同话题,我和陌生人之间的交流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然后我和那位研究生大哥和他们说了说大学里面的各种考证书有没有必要——显然是没有很大的必要啊。
终于火车晚点一个小时到达,上了火车之后,我就后悔当初怎么就买了火车票回长春。后来,根据我逐渐的了解发现了下面的几个状况——从始发站开始就有人买了站票并且从那以后每个站都有数量可观的站票、由于我们所在的车厢大都运送的是回学校的学生所以基本上在一定的时间内不会有人下车、之所以每列火车的14号车厢都有大量的人很有可能是因为14车厢一般都位于火车地道出来的最近的位置。回来前在家里看到新闻,在新闻里面看到很多省份的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都是坐火车去北京的,我想如果让这些人坐一次K552会怎么样,还会有人说中国的铁路提速了吗?抑或是中国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出行是因为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或者说铁老大的运营有点水平?或者说火车是目前比较安全的出行方式。
春运的火车里坐着的是一群追梦的人们——上学的大学生、返回工作岗位的工人、出去寻找工作的人们。我想之所以在那样的环境里,绝大部分的人还都保持着相对克制的态度和他们对旅途结束那一瞬间的憧憬还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我对面坐着的是一个17岁的小朋友,看上去瘦削,虽然他说自己一天能吃七八碗饭,但是你在这个小伙身上实在看不出来。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已经离家两年,去年在浙江柯桥帮人卖鱿鱼,过年没有回家,这次和一个一起出来的朋友回家主要是想学一门手艺(比如说铲车)。虽然已经是工作了几年的人了,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带着两个播放器听了一道的歌并且喜欢把耳机声音开到最大、喜欢把玩GBA这样的游戏主机,他的同伴几乎玩了一路。
上车之后又认识了一个绍兴的小朋友,有着一个无比陌生的姓氏,大大咧咧的性格,一路上和我们三个台州的玩牌和各式各样的赌牌游戏,玩的挺开心的。昨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拉了旁边一个10岁的小朋友聊童年生活,从喜羊羊到葫芦娃,从小时候玩的竹蜻蜓到现在流行的雷速登赛车,看来每个人的童年都是非常值得回忆的。
2010年3月4日早上五点半左右回到长春,六点多一点回到寝室开门进来直接上床睡觉,结果呼噜声把寝室同学几乎全部吵醒,翘了上午的课拿来补觉。中午去了工作室,吃了期末期间吃了N天的麻辣烫,下午去了百脑汇和欧亚,晚饭在very big的绿园解决,回寝室时候无比酸痛,直接上床睡觉。忘记了寝室wifi的密码,九点钟起来问同学密码,连上网,QQ上多了两个好友。这就是我的满血回校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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